得偿所愿
主从同居。
闪闪灵体。
傻白甜。
ooc。
一早醒来发现被英雄王堵在床上这种事我其实是想过的。
按我的设想该是满地满床的玫瑰,窗帘严丝合缝,床头点着香薰蜡烛,AV王……不,AU王撑着头瞥过来,柔顺的金发和赤红竖瞳交相辉映,裸着的上身肌理匀称,艳丽的圣痕从轮廓分明的肌肉延伸到被薄毯盖住的小腹……一如既往,十分风骚。且念念有词诸如“让身为王的我等这么久,胆子不小啊balabala……”“感到荣幸吧女人,你将要被王宠爱了balabala……”
——怎么也不该是这样,满天宝具,王财金光闪闪,枕边插着把长刀,看样子是日本产,嗡鸣着似乎对于叫我起床这差事十分不满。它的主人也十分不满,竖起的发像簇金色火焰,看我的眼神非常不善,一身黄金铠甲,胸口正中一颗爱心,造型类似美少女战士,且正处于“代表月亮消灭你”的怒槽已满蓄势待发阶段。
“……对不起。”不管怎么说姑且先道歉,这位的喜怒无常不可理喻远近闻名,无数次亲身体验以后我也算身经百战,只不过屡战屡败。事到如今我已经懒得跟他对轰(仅限嘴炮),更不会天真地以为他的中二症状会因为寥寥几次吵架败绩就有所缓和。说实话,我已经接受了他有一天不再爱……不再对我感兴趣,也不会放弃他称之为骄傲我认为是中二的事实。
靠在墙上的中二王挑了挑眉,似乎纡尊降贵地冲我勾了勾手指。
我只好满心无奈地摸摸那把已经被回收的似乎是村雨的刀留下的裂口,拉拢勉强扣上一颗扣子的衬衫,拖着酸痛的身体像个被捉奸在床的倒霉蛋,抑或被嫖客赖账的妓女——显然后者更贴近现实——颤着两条腿挪过去,弱柳扶风地贴在他胸口,弱不禁风地瑟缩肩膀——这铠甲他妈是真金,冰得要命。
中二王自然地揽住我,手指搭在腰上不紧不慢地用力,低下的视线在脖子以下逡巡——有心思揩油,看来只是普通抽风。
“对不起……”我更紧地贴过去,伸长手臂勾住他的脖子,表情我见犹怜,语调婉转,尾音飘忽,时刻准备以身犯险勾搭成奸。
他打量我一会,不情不愿地低下头吻了我,王财和铠甲总算收回去,手臂收紧把我按进怀里,散下的金发搔在脸上有些痒。
我摸摸他的发,他更深地埋下来,脸蹭在我脖子上,“你半个月没和本王约会。”他咬着我的颈侧,声音含混。
哎哟,这个小肚鸡肠的二逼王。
“我今天要上课。”我顺着他的动作仰起下巴,决定在出门前平息他的怨气。不然天知道他会做些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打乱我的行程,就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约会。老实说在我看来约会不如来一发,真正的节能环保,安全套都省了——他嚷嚷着“接受王的宠爱是你的荣幸”之类的,坚决抵制戴套,好在最古之王的宝库收藏颇丰,避孕药个个完爆毓婷,否则就这件事我们可以吵上三天三夜。
然而不管我怎么想,我永远管不了他怎么做。就像现在,吉尔伽美什掐着我的肩把我按在床上。我瞥了眼闹钟,九点三十,然后把“你快一点”咽回去,决意带进棺材——这句话说出口的后果绝不仅仅是迟到。
出乎意料的,他只是压在我身上看我,“昨天,你说你要复习。”
啊,好像很生气。他已经知道我玩了一下午手机什么书都没看吗?
他说了这句话以后沉默着用一种让我不适的眼神长久地凝视我的脸。
……真受不了。我撑起身打算用一个让彼此都无暇思考的吻结束这场莫名其妙的对峙。
然而他推开了我。
“女人……”他冷哼着灵体化消失了。
……啧。
最终我风雨无阻地到了教室,然后在心不在焉地转了五分钟的笔以后直接请了假。
吉尔伽美什在楼下倚着他的土豪金摩托冲我露出个不可一世的笑,金发闪瞎一众狗眼,可恨又可爱。我咬着牙碾碎一句“日了狗”,末了从牙缝里哼笑出声,用快要折断手指的力度抓住他伸过来的手。
其实无非是彼此挂念,然后在抱怨里偷偷笑出声。
明明是得偿所愿。